【大马】睽违六年!「槟城」好久不见


[[ ↑32岁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重返我戏称的第二家园─大马槟城。]]

「快要生日了,今年该做什么事来庆祝?」自从过了30岁,「庆生」对我而言,突然变得轻如鸿毛。大抵是犯了初老症,让我觉得与其热闹华丽的庆生,不如找件对自己有意义或有纪念性的事来做。

虽然「有意义、有纪念性」的定义会随着时空背景的转换与人生历练的积累而有所不同,但至少都可以反映出当下的我们,最在乎、最想要的是什么。至于30岁和31岁的生日,正因恰巧各发生了难忘的人生经历,所以也算是顺利达标啦。
好,回到32岁的这一年。

时间已迈入5月,我却还没想到今年可以运行的生日计划。直到生日前一周,脑海突然闪过久违的槟城…「干脆买张机票,飞回去看看吧!」。我立马Line了槟城的老友阿濠,问他下个周末有没有空,能否住他家?他爽快地答应。接下来就是向公司排假、订机票、买伴手礼,然后…准备出发啰!

●不啰嗦,说走就走去槟城

最后一次造访槟城是2008年6月,退伍后的半年,当时是为了参加学生的毕业典礼,见见我无缘带完一学年的高三班。尔后的四年半因记者工作繁忙,外加一年前去纽约进修,荷包大失血,所以迟迟没机会再回槟城走走。

这几年,听说槟城变了很多,但并不让人意外。2008年7月,槟城的乔治城(Georgetown)与马六甲联合「申遗」成功,正式跻身UNESCO的世界文化遗产之列,自此,观光价值水涨船高;各式各样的酒店、餐厅、文青咖啡厅、脚踏车出租店等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老城区里。

[[ ↓从升旗山俯瞰槟城乔治市。]]

很多人认识槟城,是透过美食节目或香港TVB的电视剧《单恋双城》(Outbound Love),抑或国际媒体的报导与评比荣获的「之最」美誉而慕名造访,如:死前必到10大岛屿、全球40大最佳旅游景点、世界8大退休后最适合居住城市、亚洲10大最佳小吃城市等,族繁不及备载。

至于我呢,纯粹6年前很幸运地来槟城服教育替代役,然后深深爱上这座小城。(6年前的「大马军旅」系列,共有59篇,有兴趣请看)后来为了一圆记者梦,所以放弃退伍后继续待在槟城讨生活的念头,但时不时还是会怀念这座纯朴小城。

依稀记得,刚返台前几年,记者生涯压力大,每晚躺在床上,阖上眼,乔治城的街景就会浮现脑海…「从码头出发,经过钟楼,然后一直到Gurney百货。」然而这些记忆地图,随着时间流逝,也渐渐褪色。

一如往常,我刻意选择搭红眼班机出国,缺点是前一晚在桃园机场找一个隐密的沙发小憩,优点是一到目的地便可拥抱白昼时光。(干!其实根本困毙了,但我就是爱。)所幸这次搭的是23:45的飞机,不必睡在机场,但在吉隆坡得等上3小时才能转机。

第一次在生日当天出国,没想到机场人员挺贴心的。(是标准的SOP吗?)在柜台check in完后,地勤小哥将登机证和护照交还给我时,顺道说了声「张先生,生日快乐」…实在揪感心ㄟ!
证照查验时,约莫50岁的移民官大哥还开启了一段无俚头的对话。
「今天有吃蛋糕吗?」他天外飞来一笔地问我,
「嗯…还没,晚餐没吃蛋糕。怎样吗?」一时摸不着头绪的我,以为他是要推销免税店内有新开张的甜点店之类的。
「今天是你生日啊!」他接着说,
「喔喔!谢谢,我下午吃过了,同事们帮我庆生。」我恍然大悟。
好啦!总之,非常谢谢桃园机场的地勤和移民官。

还记得多年前,AirAsia仍降落在吉隆坡LCCT机场,航厦如高级铁皮屋一般,但本月初已完全走入历史。凌晨4点多初访新机场KLIA2(吉隆坡第二国际机场),哇靠…人声鼎沸啊!除了部分商场打烊,餐饮店的人潮还是络绎不绝;我在Old Town随意点了一杯热奶茶暖暖胃,然后便躲到人烟稀少的航厦角落发呆、上网,等待7点的班机转往槟城。

或许是…近乡情怯吧?要降落槟城机场那刻,我竟然紧张了起来。飞机朝着海上那满布绿树的小岛下降,靠近一点,清晰可见红砖屋瓦的矮建筑,栉比鳞次。航厦里大大的标语“Selamat Datang”(欢迎),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大概是回到第二家乡的亲切感吧?

即便周五濠弟得上班,他仍执意来接机;我离开大马时,他还是个大学生,现在已是个跨国公司的小主管。他放我在「周姓桥」外的马路边下车,然后再绕去上班;正想祭五脏庙来开启一天的行程,于是我选了「海墘茶室Chew Jetty Café」的炒粿条,作为我睽违槟城6年的第一餐。心得是…味道并不特别出色,但价格却比当年贵了2到3马币;立刻领教了马国物价的飙涨。

[[ ↓观赏乔治市的最佳方式之一,就是从高处俯瞰红屋瓦建筑。]]

●不花钱,边走边看槟城壁画

用双脚就能走完看完的新景点,莫过于这几年火红的壁画与因此声名大噪的立陶宛的艺术家Ernest Zacharevic。Ernest在2012年搬到槟城,并受当年度的Georgetown Festival之托,以主题「乔治市镜像」(Mirrors Georgetown)创作出一系列街头壁画,当时的他仅26岁。这是他与槟城的第一次接触,透过观察当地民众的生活点滴,再将它发挥到街头创作上。

街头艺术是一种很容易被社会大众观赏或阅读的一种艺术形式,也因为地点位在街头,所以任何庶民百姓都可以轻易接触,十分亲民;民众本身并不需要具备艺术背景或知识,便可以理解或欣赏作品。

Ernest Zacharevic在接受媒体访问时表示,他的作品并没有特别传达批判的讯息,只希望能为路过的人们创造一些惊喜,让他们感到开心。这几年,他的街头创作也遍及世界各地,包括美国夏威尼、洛杉矶、葡萄亚里斯本、新加坡等,当然,在马来西亚其他大城,也有他作品的足迹。

[[ ↓《姊弟共骑》。虽然两小根本踩不到踏板,却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他在槟城乔治城最出名的壁画就非《姊弟共骑》莫属。这幅位在本头公巷(Armenian Street)的壁画还被英国《卫报》列为全球15大壁画之一;但破坏王无所不在,据阿濠说这辆脚踏车已经换了3辆;媒体也报导过,它的椅垫曾被拆掉,篮子也损毁。我拍下的这张照片,车篮子看起来也怪怪的。

Ernest Zacharevic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艺术家,他大方地与世人共享他的艺术才华,而且欢迎大家自由诠释、各自表述。他在自己的脸书创了一本相册WE WANT YOUR PHOTOS,里面搜集了来自全球游客提供的姊弟共骑创意合照。最令我激赏的是他的注解:「There is no fixed meaning; the artwork is open for interpretations, recreations and narratives. This is street art at its best, when it stops being an individual painting and becomes part of the public imagination.」直到今日,Ernest Zacharevic仍在槟城不断创作。

[[ ↓《追风小子》@阿贵街Lebuh Ah Quee。]]

[[ ↓《功夫女孩》@南华医院街Lebuh Muntri & 爬墙小孩@大铳巷Lebuh Cannon。]]

岂可让Ernest专美于前,人才济济的马来西亚当然不乏大量的艺术家在同期或之后亦发展出其他知名的系列作品。像是本地的听障自学画家颜诒隆Louis Gan所画的两幅─《兄妹荡秋千》和《小孩篮球乐》;而一系列以猫为主题的12幅壁画则是2013年Georgetown Festival的计划─“101 Lost Kittens”,呼吁世人重视流浪动物的问题,下面几幅壁画是比较出名的,中文名称是我自己暂译的。

[[ ↓《名叫Skippy的大猫》 (Skippy, the Giant Cat)。]]

[[ ↓《李小龙绝不会如此对待猫》 (The Real Bruce Lee Would Never Do This)。]]

[[ ↓《猫与人幸福共处》 (Cats & Humans Happily Living Together)。]]

除这些油彩绘制、话题性十足的壁画,槟城街头还有为数众多的铸铁装置艺术(iron rod sculpture),共计超过50件。他们同样是2012年槟州政府与「乔治市镜像」同时推出的计划─「标志乔治市」(Marking Georgetown)。

少了缤纷色彩的加持,这些铁线雕塑看似单调无奇,上头的英文本母有时还有点难懂,但它们却是真正诉说着「老槟城」的街头艺术。由本地的艺术家用漫画风格、诙谐调性呈现,每件作品都描述一个故事,可能是习俗、建筑、饮食、人物,抑或是民间轶闻。就来说说位在阿贵街上,《追风少年》对面的《阿贵?》吧。
trust钱包官网下载